“你當然是我師父，沒有你，哪有今天的我。”宮無後冷哼了一聲，說道。煙都裏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他是古陵逝煙的徒弟，還享有古陵逝煙的無上榮寵，這種榮寵，只讓他覺得每時每刻都是惡心，古陵逝煙那根本就不叫正常的寵愛，只是把一切掌握在心中的感覺罷了，高高在上隨意擺布他人。煙都的人早就被古陵逝煙洗腦，宮無後覺得唯獨自己還是正常的，所謂的宮禮其實就是宮刑。

古陵逝煙聽出此話極盡諷刺和悲涼，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錯，鑄就了今天的宮無後，他望著上方的宮無後，聲音有點激動的拔高：“今天的你怎麽了？為師做錯什麽了，為師這麽多年來在你身上付出的都算什麽，我對你視如己出，那麽疼愛你……”

“你根本沒有愛過我！”宮無後怒吼著打斷古陵逝煙的話，聲音在冷窗功名回蕩，他握著朱劍的手緊了又松，另一手緊緊抓住古陵逝煙的手腕，手背青筋畢綻，好似要生生把古陵逝煙的手腕給捏斷。

“你居然說為師沒有愛過你！？”古陵逝煙被宮無後的聲音震得耳朵生疼，他無比吃驚又痛心的回吼了一句，眼中浮現出一抹悲傷之色，這次宮無後終於贏了他，把尖刀直插入他的心中，相比起來手腕的痛完全不必在意。

宮無後默默的註視著身下的人，他的心如堅冰，古陵逝煙的話無比可笑，他從來不相信古陵逝煙的鬼話。古陵逝煙所謂的愛他從來不屑，他要的東西，並不是什麽珍貴難求的，然而古陵逝煙給不起，他總是想不明白他的人生有什麽意義，他只是古陵逝煙的一個殺人工具，活著除了和朱寒過日子，還能幹什麽。他至今也不想弄清楚自己對朱寒是什麽感情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，愛或不愛真的不重要，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殘酷無比，沒有一點浪漫。

烏雲掩雲，四周比方才更黑了一些，古陵逝煙的臉大半藏在案幾的投影下，與這黑暗幾乎連成一片。宮無後依舊知道那張臉是什麽模樣，他已經恨到了骨子裏，古陵逝煙的氣味熏得他的胃開始翻騰，感覺到身下溫熱的軀體，他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，他真的對古陵逝煙沒有興趣，不要說寵愛他所以就算被他壓在身下也可以，不管怎麽樣都打動不了他冰冷的心，他不會回心轉意，也不需要。

宮無後放下抵在古陵逝煙下身的朱劍，朱劍就擱在地上，轉身去抽出旁邊的昆吾，他的速度驚人。古陵逝煙只聽“唰”的一聲，黑夜中看到他再熟悉不過雪亮昆吾，昆吾在宮無後手中，紅袖翻飛，宮無後雙手握劍，古陵逝煙睜了睜眼，只見昆吾雪亮的劍尖在上方直直朝他面門而來，劍尖上那一點雪亮的亮光散發著宮無後心中冰冷寒意。昆吾如此筆直，好似要直接穿刺入他的臉、穿破頭顱。

古陵逝煙雙唇微張，速度擡手抓住了昆吾的劍身，兩手緊握，鋒利的劍身劃破了他的手掌心，一陣陣刺骨的痛，手上鮮血順著筆直劍身匯到劍尖，低落到他的臉上，順著他的臉頰滑入發鬢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血如此溫熱，自己的昆吾如此鋒利，上方的宮無後冷冷的看著他，握著劍柄的雙手再度用力，使勁往下刺去，他更用力的抓緊劍身，那匯著自己鮮血的劍尖就是眼前。宮無後的力氣越來越大，古陵逝煙感到或許手掌骨已經劃出了一道深痕，痛入心扉，劍尖又進了一分，上面的鮮血滴到他的嘴唇上，順著他微張的唇淌入口中，他的唇動了動，聲音極輕：“無後……”

僵持了一會，宮無後進不得半分，那劍尖總是停在那兒，宮無後當作沒有聽到古陵逝煙的聲音，他握著劍柄的手骨節泛白，明明還差一點就可以弄死古陵逝煙，一劍從古陵逝煙的腦門穿過去，可恨古陵逝煙死死握住劍身。難道是說他還未到殺死古陵逝煙的時機，他已經等了那麽多年，總是失望。身下古陵逝煙已經一臉血痕，但眼神中依舊輕蔑和殘酷，他低喃道：“你為什麽還沒死，讓我殺你吧。”

“可是你還沒那個本事。”古陵逝煙嘴唇開合，語氣有種蔑視的笑意，他依舊握著劍身和宮無後僵持，手已經痛到不能再痛，依舊有鮮血不停往下流，淌濕了他的發鬢和衣領，痛到極致也是就這樣了吧，他這個不成器的徒弟還殺不死他。“你還想這樣多久。”

宮無後都快氣瘋了，他的手有些顫抖，和古陵逝煙較勁好一會，他總是不能一劍穿破古陵逝煙的腦門，明明勝利就在眼前。他憤恨的抽走昆吾，把昆吾丟到一邊，一膝壓在古陵逝煙的腿上，俯身硬是抽了古陵逝煙的腰帶，把古陵逝煙血淋淋的雙手綁著壓到頭頂：“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？連反抗都沒有，你是在等著我滿足你這個賤人嗎？”

“這樣你高興嗎？”古陵逝煙任宮無後綁住自己的手，手中的血把腰帶給弄成一片紅，他動了動手指便感到鉆心的疼，不過這個疼痛不會持續太久，洗脈雙卷會讓他自動愈合。

宮無後看了一眼滿臉鮮血的古陵逝煙，沒有答話，他已經被這個神經病折磨瘋了，他一股怒意根本沒地方發洩，就算這樣對待古陵逝煙，古陵逝煙根本無所謂，氣的還是他。他粗暴的扒下古陵逝煙的褲子，真如他前面所說，他用朱劍的劍柄無情的捅入了古陵逝煙的下身。

“啊！”古陵逝煙吃痛的叫了一聲，那冰冷的劍柄直接闖入，把他下體給撕裂了。

聽著這聲像慘叫的聲音，宮無後感覺自己從沒勝過，他看著古陵逝煙沒有變化的眼神，依舊那麽無所謂，他抽出一段劍柄，劍柄和劍身都是紅色的，但是他能看到上面有不同於劍的紅色，古陵逝煙的下體肯定出了很多血，但是他沒有興趣確。宮無後把劍柄再次插入古陵逝煙體內，那裏緊緊的箍住劍柄，想動一下都難，但這對他來說不是阻礙。他抓緊，粗暴的抽動起來。

“好痛……”古陵逝煙臉上滲出冷汗，聲音有些尖銳，他任由著宮無後的動作，也沒有掙開那簡單的束縛，除了身體有點顫抖，便沒怎麽動過，一陣陣劇痛從下體襲來，他能感覺到有溫熱的血從那裏流出，粘到了他身下的衣服上。“痛……”

宮無後再次真的不想再說話，古陵逝煙一直在喊痛，他甚至不想再說什麽羞辱的話，在他心裏古陵逝煙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，若是他是那些喜歡這個賤人的男人，或許他會有憐惜之心。他的手似乎不知疲憊，一直在折磨著古陵逝煙，手中劍柄抽插不停，越抽越惱，就算被壓在身下，對於古陵逝煙來說並不叫什麽事，只不過是被一個劍柄在下體一進一出，流了點血，古陵逝煙毫無羞恥心怎麽會在意這個，他有洗脈雙卷，沒一會就會自己愈合了，連傷口都看不到。

我倒底在做什麽鬼。宮無後好恨自己，他現在已經強暴了師兄又強暴了師父，人生還是一樣沒什麽意義。在這沒什麽意義的人生中，朱寒已經是他的全部，他應該去找朱寒，而不是做令自己惡心的事情。

“啊……”古陵逝煙感覺嵌入體內的劍柄被一下拔出，還是痛得他忍不住低叫了一聲，壓在他身上宮無後已經起身，宮無後不再多言轉身往外面走去。

古陵逝煙被屈起的雙腿交疊著貼著地上，地板也是這樣的冷，他仍舊仰面躺著，沒有解開被綁著壓至頭上的雙手，聽著宮無後漸遠的腳步聲，身體裏一股寒意生出，比這夜晚還要更冷冽幾分，他望著上面黑漆漆的天花板，眼睛那麽幹澀，沒有一滴眼淚，就連剛剛後面那樣裂開的痛也沒有痛到流淚。手的傷已經恢覆，下身的痛還是綿綿不斷。

腦中一片空白，古陵逝煙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，就這樣躺著躺著。

不久前才發生不小事情的冷窗功名此刻又寧靜了，月亮自烏雲中出來，再次綻放它皎潔月光，像一層蟬翼薄紗，那麽溫柔又清冷。

冷窗功名前紫光乍現，光芒散去後，一個偉岸的紫色身影出現其中。迷達姍姍來遲，冷窗功名沒有點燈，看起來好似無人。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，一眼便看到了冷窗功名的門敞開著，按理說若是古陵逝煙不在裏面門一定是緊閉的。他心中一驚，身形一閃，人已經到了木屋的門口，跨入門檻，血腥味越來越重。房子就這麽點大，迷達立馬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古陵逝煙，他不止吃驚還不可置信，他繞過案幾走過去，輕聲喚了句：“古陵逝煙？”

躺在地上的人沒有回他，迷達走近，在半黑暗和朦朧中，他依舊能看清古陵逝煙的模樣，他心中真的大為吃驚。古陵逝煙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，手腕上綁著紮得有些松垮的腰帶，一臉血痕，頭發淩亂手中都是血，衣領也是斑斑血跡，兩腿交疊的下身赤裸，腿跟可見血跡。這幅模樣，迷達不用想也知道古陵逝煙被強暴了，心中又氣又不解，在一個都是閹人的地方，大宗師還能節操不保，作為真漢子的他有點難以理解。迷達彎身去解那綁得並不結實的腰帶，半蹲下身，攬著古陵逝煙肩膀把人扶著，古陵逝煙隨他動作擺布，眼睛都不動一下，他把古陵逝煙攬著靠在自己身上，摸了摸古陵逝煙那滿是血的臉，也沒什麽反應，若不是他還看到古陵逝煙胸口有點起伏，還以為人真的死了。

“對不起，我來遲了，發生了什麽事，你怎麽弄成這樣？”迷達語氣急切，隱隱透著怒意。“你流了好多血，誰幹的？”低眼瞥到古陵逝煙滿是血的雙手，好像那全是古陵逝煙的血，他騰出一只手，抓住那血淋淋的手舉到面前，仔細端詳了一下，只看到血沒看到傷口，又把那只手握在手中輕柔摩挲，除了有點血的黏膩並沒有傷。

“迷達。”古陵逝煙的眼睛終於動了一下，語氣有點沈悶，他望了一眼迷達，抽回手，突然抱住迷達的脖子，把頭靠在迷達的肩上，低低說了句。“我想回房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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